目录
内容简介
第一章火烧赌馆流莺庄
第二章痴剑憨笔生死谜
第三章六派门人背黑锅
第四章无心和尚查原由
第五章迷失本性变性丹
第六章误打误撞得宝剑
第七章神秘太玄女教主
第八章剑夺不成反护剑
第九章再为剑诀引争端
第十章半路杀出天竺客
第十一章流云小筑有赌约
第十二章开坛大典一招搏
第十三章揭开面纱裸呈见
第十四章金童玉女释前隙
第十五章蛇女大法真邪门
第十六章武当山上惩叛徒
第十七章露一手指点迷津
第十八章罪有应得花下鬼
第十九章误中媚药道身世
第二十章三英激战冷魂谷
第二十一章连闯三关消魂阵
第二十二章乍见亲娘不相认
第二十三章忍辱负重且偷生
第二十四章直捣贼窟神仙府
第二十五章端阳歼敌人团圆
内容简介
江湖上两大奇侠——痴剑和憨笔,忽然失踪,震惊江湖多年的“怡翠山庄”也被人摧毁,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呢?这是个谜。
痴剑之子倪有庆被人所救,经数十年后,倪有庆艺成下山寻找仇家。
在这个时候江湖中再次出现了“太玄教”。
“太玄教”是一个女魔头所创,是个做恶多端的教会,后被解散。没想到又再次出现江湖上,江湖中又将兴起一场武林浩劫……
“太玄教”再次兴起得到了一个势力庞大的“野皇宫”相助,一些邪魔歪道前来投奔势力之大,威胁着整个武林。
倪有庆是个有福缘的英挺小子,在一个万丈陕谷中得到了一把降魔的千古神剑“碧血浮光剑”和一颗“千年灵芝果”,练成了一身绝世武功,担起了维护武林正义,伏诛邪恶的重任。
“太玄教”借开派大典之际,想以“拘魂令”召令群雄企图称霸武林。双方大战“水魂谷”“太玄教”主脑“野皇帝”亲自出马,想将武林正义之士一网打尽。倪有庆和一些隐居江湖多年的奇侠异士共同抗敌,倪有庆施展“碧红绝学”将“野皇帝”打败,“太玄教”也被消灭,这场武林浩劫终于平息下来,倪有庆全家团聚,重建家园。
第一章火烧赌馆流莺庄
在河南大别山麓,有一座村庄,叫做“赌馆流莺庄”。
由于名称别致,所以江湖上不论黑自两道,没有不知道的,甚至一些文人雅士,从远处赶来凑凑热闹,也不乏其人。
村庄很大,房舍也很多,但真正是土生土长的居民,却不到五十户,可是每天往来的过客,已远超过千百人。
顾名思义,从“赌馆流莺庄”五字当不难猜知这个村庄所经营的行业,吃喝嫖赌,无一不是经过精选的。
因为大别山横跨河南湖北两省,绵延数百里,也就成了三不管地区,偶而有一两批官兵前往找碴,只要有银子,天大的事情也可摆平,何况这个村庄幕后,还有一位不知名的武林顶尖人物在支持着。
官方不敢得罪他们,一般江湖人士更不敢惹。
但“赌馆流莺庄”也有他的优点,如果你只是为了睹和女人而来,在安全上绝对能够获得保障,万一床头金尽,或赌场手风不颠,他们还会送你一笔路费,使你不致流落他乡,而回不了家。
因而这座地处偏僻的“贴馆流莺庄”名号,也就如日中天,凡是江湖人,没有不知道这个消遣好地方.这座村庄负责人共有两个,负责赌场的叫赌界老仙年不老,因为他年龄没人知道有多大,看起来永远都是四十出头。
而流莺庄的负责人,则是一个中年艳妇,号称花月仙子花不谢。
这两个人平时很少出面管事,不但没人知道他们出身来历,而一身武功,更是高深莫测。
因为这是江湖中一种新兴行业,虽然每天车水马龙,人潮如涌,却很少发生事情。
庄中又分为两大院,赌馆叫消闲院,流莺叫逢春院.其气派豪华,为江湖仅见,而如云美女,更远胜南京秦淮河,以及北京八大胡同.此时正值落阳三月花似锦的季节,而庄院又是建造在山麓下一处回旋谷中,这里的气候四幸如春,即使山上白雪皑皑,但谷中毫无寒冬的感觉。
正当消闭院睹兴正浓之际,却从谷口进来两位中年儒生。
他们的年龄都在三十七八,打扮斯文,踩着八字步,像是为了踏青而来。
守在庄前的四名大汉,已分出两人迎过去道:“两位先生不是江湖人?”
为首儒生摇着脑袋道:“我叫穷不第,他叫时未及,咱们是读书不成,学剑又不成,生性爱好游山,经过此地,获知宝庄大名,专程想进谷参观一下.”
大汉道,“二位如是为了寻春踏青,甚好还是移请驾别处,本庄谢绝参观。”
穷不第瞪着眼睛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,贵庄既是做生意的,凭什么谢绝参观。”
大汉道,“假如每个人只进来参观一番,拍拍屁股就走,咱们庄中养那么多人,连西北风也喝不到。”
穷不第“啊”一声道:“原来如此,阁下是担心咱们没有银子?”
大汉道:“你们既然是读书人,又是不第秀才,这种地方二位的确是玩不起!”
穷不第冷笑道:“尊驾当真是狗眼看人低,咱们哥两就是因为家中银子太多,才每考必北,别说是一座小小流莺庄,就是北京八大胡同,咱们一玩半年,也是很平常的事!”
大汉正待发火,穷不第已从怀中掏一个袋子,打开来里面除了几十粒宝珠,还有一叠银票,其面额巳超过数千万两银子!这一下把两名大汉看直了眼,在他们“赌馆流莺庄”来说,开业将近十年,像这样豪客,还是第一次上门。
穷不第指指时未及,又哼了—声道:“在下这点银子,你们也许未看在眼里,但这位时者老弟,他家里的一张吃饭桌子,足可以买得下十座赌馆流莺庄。”
大汉早已换下一副面孔,堆出一脸笑容,拱手哈腰道:“这位时爷,想必是来自京城的……”
穷不第冷漠的道:“京城算得什么,江南第一首富,时家堡时员外,阁下大概听说过吧!”
大汉心中一动,慌忙打躬道:“听说过,难道……”
穷不第道;“他就是时员外的独生爱子,时家堡围墙都是金砖堆砌的,吃饭桌子不但是纯金打造,四边更是嵌满了价值连城的珠宝,这张桌子是不是可以买下十座赌馆沉莺庄!”
江南时家堡财富,天下闻名,大汉以为财神爷送上门,赶忙打揖道:“是是是,王八,你还不快去通知姚总管迎客,干站在这里耗个什么劲!”
另一名大汉叫王八,他不待吩咐,早巳飞也似的朝庄内奔去。
穷不第仍是冷声道:他叫王八,你阁下大名是怎么称呼?
大汉恭声道:“小的叫孙七,咱们总管叫姚志海,刚才待慢之处,请穷爷在总管面前美言几句……”
穷不第道:“不知不罪,待会儿我指定你带路,先赏你一点跑腿费!”他随手一丢,就是一张五方两银票,孙七感激得正要跪下磕头,已听一声沉噪声喝道:“孙匕,你好大的狗胆,竟敢慢待佳宾,还不快点清穷爷和时爷贵宾室看坐!”
说话的是一个六十多岁老人,瘦瘦高高的,只要看了他脸上笑容,就知此人生性阴险,笑里藏刀。
穷不第心中一动,仍是冷声道:“阁下大概就是孙七所说的姚总管了,咱们是仰慕贵庄之名而来,可不是什么贵宾。”
姚志海可是皮笑肉不笑的道;“江南两大名家,驾临敞庄,当真是蓬毕生辉,手下人不懂礼教,还请二位多多包涵。”
穷不第道:“这位时老弟才是江南首富,在下穷途潦倒,两袖清风,可当不起名家。”
姚志诲打了十哈哈道:“老朽在江湖上打滚数十年,看人很少走眼,二位不仅学富五车,在武功方面,也颇有成就吧。”
穷不第点点头道:“姚大总管果然好眼力,咱们确实练过几年功夫,但也仅限于防身,刀剑举掌,可说一无所成。“姚志海神色一动道:“不知二位是那位高人门下?”
穷不第道:“长江三龙,姚总管可听过。”
姚志海道:“听过,他们在水道上有点小名气,二位和长江三龙很熟?”
穷不第道:“岂上很熟,咱们就是拜在他们三位门下,练了五年,却一无所成,他们说咱们年岁太大,皮肉不够祖厚,还是在仕途上求发展较为适合。”
姚志海有点失望的道:“二位找错人了,长江三龙在水道上虽有点小名气,坦在江湖中他们连三流身手也算不上,二位如真想在武功上求发展,者朽倒可代为推荐……”
穷不第赶忙摇头道:“多谢大总管厚爱,咱们漂泊半生,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,既无意于仕途,也不想亡命江湖,踏三山访五岳,消闲逢春,正是最佳好地方。”
姚志海大笑道:“二位既然驾临敝庄,老朽保证让你们完成这个心愿。”
穷不第道;“大总管可先别把话说满了,这位时老弟他可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在秦淮河—掷万金,半月不到,就花掉千万两黄金,凡是在江南住过的人,大多都知道五年前时大少爷的豪拳。”
姚志海道:“赌馆流莺庄,虽然位于穷乡僻野,但咱们消闲逢春两院的设备,绝不差于全国任何大城市,京城中的王孙公子,天天都有人三五成群,结伴来访。”
穷不第道:“在下也就是在北京八大胡同,听那些王孙公子谈起“赌馆流莺庄”,才专程赶来的。
姚志海道:“二位算是找对了地方,者朽带路,先到消闲院试试手风,再去逢春院风荣一番。”
穷不第道;“这位时者弟有个怪僻,赌博没有美人在旁相陪,他提不起劲,所以咱们还是先到逢春院,姚大总管贵人多事,请你派个人招呼就行了,带路一事就交由这位孙老七,我看他为人倒是很随和的。”
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已塞过一张银票姚志海一看票面,竟是二十万两,遂改口巴结道:
“是是是,恭敬不如从命者朽琐事确实很多,我现在就派人先去打点一下,孙七,你小心侍侯这两位大爷。”
穷不第摆摆手,孙七立即带着二人入庄。姚志海的确没有夸张,光看那种气派,就足以骇人。
逢春院居然是模仿皇宫方式建设的,不但三宫六院齐全,正中更有座金銮宝殿履,只要你有银子,还可以在这里过过皇帝瘾。
逢春院杂役人员不算,光是精选的美丽少女,就不少于两百人.但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,这里不分男女,每个人走起路来,都是足不点尘,而表面上却又看不出,他们像是练过武功。
二个练武的人,如达到神光内敛,不看皮相,虽不一定巳练成三花聚顶,至少已可列入江湖一流高手。
逢春院因为事先巳得到姚志海的通知,所以孙七带着二人才一进门,就有近百名美女涌了过来,像是接皇帝一样,排成两列,玉首低垂,秋波暗送。
穷不第哈哈一笑道;“好,好,蓬春院果然是春光无边,咱们倒是不虚此行,时老弟,人家苦等多时,你也该拿出一点见面礼啦。”
时未及只是点点头,仍然没有开口,但却拿出一叠银票,每人五千两,见者有份。
这又是一项大手笔,出面迎接的人包括杂役在内,多达一百二十人,六十万两银子,一下就分光了。
但孙七领着二人,在两排脂粉中,来回走了三趟,穷不第才指着最后一名素装少女道:
“这位姑娘很对在下胃口?浓妆佳,淡妆亦佳,丽服乱颈不掩国色矣!”
他说着还摇晃脑袋,孙七却赶忙趋前讨好道:“穷爷真是好眼光,春兰姑娘是咱们逢春院中的两大台柱之首,您能慧眼识佳人,显见是此道老手……”
春兰瞪他一眼,孙七赶忙住口不语,而她却像小鸟依人般,偎进穷不第怀中。
穷不第又是哈哈一笑,伸手按着她的细腰,顺势在春兰脸上亲了一下道:“春秋最宜人,兰菊下争艳,在下就替时老弟点秋菊姑娘,不知可肯赏光。”
春兰微微一怔道:“穷爷,你既是第一次来逢春院,怎会知道秋菊妹妹名字?”
穷不第摇着道:“小生虽然读书不成,但却生性爱花,兰菊梅竹虽合称花中四君子,但在下却独惜兰菊。”
春兰道:“为什么?同样是四君子……”
穷不第道:“兰花生于幽谷,不与百花争艳,不与桃李争春,而菊花则困深秋,不畏寒冬霜雪,傲然屹立,所代表的是高洁隐逸,实应称之为姊妹花。”
春兰有些不服道:“竹、梅的刚毅……”
穷不第拦住她的话道:“爱花必须懂得惜花,绝不批评花!”
春兰己懂得他话中含义,遂笑道:“穷爷对花的评赏,确有独到之处,菊妹,今天既然遇到了行家,是咱们的光荣,你再躲着不出来,反而显得太小气,”
她话声才落,已从右首暖阁中,走出一名少女,她的年纪与春兰差不多,二十不到,穿着朴素,不施脂粉,仍掩不住同色天香。
一直没有开口的时未及,这时却自动的迎了过去,拉着秋菊的手道:“穷兄大半辈子没做过好事,今天算是叫他撞对了,小生有幸,能得佳人陪伴,纵然放弃了时家堡,亦毫无所憾……”
穷不第忙道:“那可不行,你如真的放弃时家堡,咱们断了财源,下半辈子喝西北风去。”
时未及道:“我放弃时家堡,并不等于放弃应得的财产,家父已将我的一份,早巳分好,咱们找一处风景幽雅之处,远离尘世,过着神仙生活,岂不是人生一大快哉!”
穷不第哼了一声道:“像你这样挥霍,那份财产不出三年,就快哉不起来了。”
时未及也冷笑道:“你知道我那一份财产有多少?”
剪不第道:“这个我倒不不清楚,以时老爷子对你的爱护,应该不会太少……”
时未及道:“家父只有我这个独生子,这一份算是预支的,所以光拿出珠宝十斗,黄金百车,就算包下整座逢春院,住上十年八载也花不完吧!”
在场的人都听得傻了眼,穷不第更是伸伸舌头道:“你的这位老爷,还真大方。”
时未及道:“家父抱孙心切,假如我能够替他抱个孙子回时家堡,至少还要补上三份。”
穷不第朝秋菊挤挤眼道,“姑娘你都听到了,我倒希望你明天就能替你那位未见面的公公,生个胖孙子抱回去……”
时未及却赶忙接口道:“穷兄,你是被女人迷昏了头,生孩子又不是鸡生蛋,菊姑娘如果真的明天生了个儿子,那绝不是姓时。”
穷不第摸着脑袋,哈哈一笑道:“我只是关心你家的财产,却没有想到这个问题,不过只要你们双方肯努力,勤加耕耘,必有收获”
秋菊被他这么一说,竟娇不胜羞的红着脸.一头钻进时未及的怀里去子.时未及双臂一收,顺势已把她抱了起来。
穷不第又是一阵大笑道:“我鼓励你勤加耕耘,可不是叫你们当众表演,至少也该等到天黑吧!”
秋菊仍是埋着头道;“穷爷,你坏死了,小心兰姊整得你笑不出声来。”
春兰也娇填道:“鬼丫头,我可没得罪你,怎么找到我头上了。”
秋菊道:“穷爷既然已是你的人,你就该管管他,不能让他专寻我开心。”
春兰冷下脸道;“人家寻你开心,是看得起你,我这个局外人凭什么管!”
穷不第一怔道;“兰姑娘,你千万别误会,小生这种多话的毛病总是改不掉,我现在先向你赔个不是,等下你罚我跪上两个时辰都可以。”
他说着真的来了个一百八十度鞠躬礼。
这一来反而弄得春兰面红耳赤,她急忙躲开道:“穷爷,你何必认真呢,我跟菊丫头是闹着玩的,咱们自己姊妹,说说闹闹是很平常时事。”
穷不第仍是认真的道;“在下刚才和时老弟开玩笑,确有唐突佳人之处,既蒙姑娘不见怪,小生也就放心了……”
孙七这时也赶过来道:“好了,好了,两位姑奶奶,你们这种方式,可不是待客之道,娩总管特别交待……”
春兰一瞪眼道:“你这个小混混,可是想抬出姚总管来压咱们!”
孙七也寒声道:“在下只是替人传话,听不听是你们的事。”
春兰不由大怒道:“来人!把这个小混混赶出去,逢春院那有他说话的份儿。”
孙七哼了一声道:“逢春院平时确没有我说话的份,但今天情况不同,我是受这位穷爷聘请来的向导,你有胆子,除非把他们两位一起赶走!”
春兰一怔,望着穷不第道;“这个小混混,真是穷爷找来的向导。”
穷不第点点头道:“在下初到贵庄,有很多规矩都不懂,所以才请孙老七帮忙带路。”
春兰愤然的道:“逢春院跟别的地方没有两样,穷爷只要吩咐一声,叫咱们怎么侍侯都行,如果二位看得起咱们姐妹,请把孙七赶走,我看到这种人就会恶心。”
穷不第倒是很听话,又掏出一张银票塞给孙七道:“你就委屈一下,在外面等我们,咱们待一会还要去消闲院。”
孙七接过银票,乖乖的到外面去了。
春兰冷声道:“穷爷,你倒是真大方,这种小混混,就是刮他的骨头,也不值五万两银子,”
方不第笑笑道:“兰姑娘,咱们出来的目的,是寻开心,而不是呕气,花点小金算什么,这种人也值得姑娘去计较。”
春兰这才笑道:“穷爷如真的要开心,就不该使我生气,这种小人,我见到就讨厌。”
穷不第一伸手又将她搂在怀里道:“现在你看不到了,应该高兴……”
他口中在说,手电没有闲着,早巳在她前胸和小腹之间,不停移动。
春兰社他摸得格格媚笑道:“穷爷,你也真是的,这里还有很多姊妹在看呢。”
穷不第道,“那有什么关系,她们都是过来人,小生有一个最大的长处,就是每到一个地方,总是雨露均分。”
春兰白他一眼道:“你罩得住吗,逢春院中有一百三十八位姊妹淘……”
她似乎想起什么,赶忙朝穷不第下部摸去!她的本意是想掩饰刚才的话,谁知这一摸,几乎使她叫出声来,团为握在她手中的,竟是一根粗壮如同手臂,长度超过两尺,硬崩崩的家伙。
她不禁心中一荡,将脸贴在穷不第耳边道:“穷爷,你怎么会有这样壮的玩意儿,是不是靠着药物。”
穷不第把她搂得更紧,还低喘着气道;“小生就是靠这玩意儿起家,从不用药物,你如怕撑不住,可以找两个象样的人来,先替你挡头关。”
春兰却猛力捏了一下道:“你这个人真贪心,我虽然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壮的家伙,但保证绝不会使你失望。”
穷不第笑道:“不是我贪心,而是为了你好,万一中途败下阵来,岂不是太扫兴了。”
春兰左手又用点力道:“这种好事,我才不会让人拔头筹,中途如果真的撑不住,自然去有人接班。”空不第道,“时者弟已经双宿双飞,你总不能只是让我站在这里出洋相,现在连走路都不方便,身前长袍子挺得好高,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”
春兰娇笑道:“你刚才不是说她们都是过来人吗,就让那批骚货开——次眼界,回去保证她们要痒—上三夜。”
她说着还故意把左手抬高一点,但穷不第却急了道;“兰姑娘,我的心肝宝贝,在下是个读书人,你可不能使我斯文扫地……”
而春兰在一阵媚笑中,已被他抱起如飞般,朝东厢暖阁跑去.一直走进了卧室,她左手还舍不得放开,但穷不第进入暖阁后,却被眼前景象怔住了。
室中布置的豪华,并不值得他多看一眼,可是四周墙壁上所嵌满的镜子,却引起他无限的好奇。
这是一间高贵卧室,但除了两扇门外,竟连一个窗户都没有,不仅是墙壁上嵌满镜子,连天花板也是用镜子嵌成的.那怕是一只苍蝇,只要—飞进屋子,就无所遁形。
穷不第虽然在想着这些镜子的作用,可是他表面上故作好奇的,不停四处张望道;“兰姑娘,你这问闺房设计得倒是别出心裁,在下乍一进门,还以为走进厂海市蜃楼。”
春兰挤挤眼,媚声道:“虽不知海市蜃楼,却胜过人间仙境,你再看—下!”
谁知就这两句话功夫,整个房间又换了一种景色,在四周镜面上,至少出现三十对以上,男女做正的各种姿式春宫图。
女人都是逢春院的,他刚才还见过,男人却有老有少,不过他们都有一个明显的特征,男女太阳穴都凸出很高,那也就是证明这些人都是江湖一流高丰,尤其是他们做爱动作,既新奇又刺激,有的是采取隔山取火方式,也有使用河山倒泻,但其中最令穷不第注意的,是空中接触,男女双方都飞升两丈以工,而后以闪电之式,交接攻入,仅靠着摇摆动作,居然能停留在空中,持久不落回地面。
这种画面虽然是淫秽不堪入目,但也说明了逢春院中,每个女人,都具有一身上乘武功,穷不第似乎看得入神,但春兰不知在什么时候,巳脱得—丝不挂,偎在他怀中呢声道:“穷爷,别光看人家的,也该轮到咱们上场了!”
穷不第顺势将她抱住道,“乖乖,这种花样我一个也办不到,咱们还是按照正统方式来。”
春兰媚笑道:“不会可以学,我先教你入门功夫!”
她说着正待替穷不第脱衣服,可是隔壁房间却传出时末及怪叫声道;“救命呀!有妖怪,穷兄快来!”
穷不第闻声一惊,赶忙推开春兰,拉开门疾朝秋菊房中奔去!他来到门口时,房门已经半开,秋菊拉着时未及,一个拚命想往外跑,一个却硬往里拖,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:“菊姑娘,请你放开手,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的闺房中怎么有妖怪?”
秋菊放开手,苦笑道:“穷爷,你怎么相信有妖怪,那是哈哈镜,时爷误会了。”
时未及脸色吓得苍白,仍喘着气道:“鬼才相信,世上那有这种镜子,把一个好好的人,变成一个猪八戒!”
春兰这时巳穿好衣服,赶过来陪笑道:“时爷,那确实是—面经过特制的哈哈镜,逢春院中,也只有兰竹菊梅咱们四姊妹的卧室中,才有这种布置,庄主为了增加情调,光是这四个房间,就花掉几十万两银子。”
时来及摇摇头道:“这种情调太可伯了,鬼气森森,小生实在不敢领教。”
春兰还想解释,穷不第已接口道:“时老弟出生江南首富,有钱人家,最迷信鬼神,菊姑娘委屈一下,请另外换一问普通房间……”
时未及不等他说完,又赶忙摇头道:“现在不行了,我吓得差一点就憋不过气来,还是等到晚上……”
他说着双目又在秋菊身上看个不停,穷不第忍不住大笑道:“时老弟,菊姑娘是位道地的人间美女,你还真以为她是妖精?”
时未及看完,又点点头道:“确实不象,算是小生失礼……”
他一伸手,又从怀中掏出四粒宝珠,分别塞在春兰和秋菊手中道:“珠宝是逐邪的,二位也压压惊。”
春兰秋菊收了珠宝,虽然是万分高兴,却也有些啼笑皆非之感。
时未及又道:“二位姑娘如不见怪,请先陪咱们到消闲院试试手风,输了算小生的,赢了全部送给二位做彩头。
看了他这付造型,不仅是十足纨夸子弟,也是标准凯子。
春兰笑道;“但愿时爷手顺,一路杀通,咱们也跟着占光不少。”
时未及大笑道;“对对对;一路杀通,绝不留情,二位不仅占光,保证还可以捞上一笔,小生近来手风顺得很!”
四人说说笑笑,已经来到消闲院,因为有春兰在一起,守在外面的孙七,只好远远的跟随在后面。
消闲院占地,并不比逢春院小,有三间特建的大厅,是专供赌博用的,并分成上中下三个等级,下等场子输赢只有十来万两银子,中等场子输赢,已超过百万两以上,但上等场子不但没有限制,也无法预计,身上不带三五万两银票,谁也不敢进去丢人。
穷不第和时末及,经过中等场子,只是看了一眼,而后迳朝上等赌场定去。
但是要进上等赌场,可不是等闲人物随便进的,依照规定,应先到帐房那里挂号,尽管消闲逢春两院,每人都知道时未及,是江南第一首富,时员外独生爱子,但银子还是比声响名可靠,挂号并不要换筹码,只要亮出随身携带的金银珠宝,够资格的请上坐,不够资格的,连门口都不准站。
当然穷不第和时未及也不能例外,二人除了各亮出数千万两银票,如近百粒珠宝外,穷不第还从怀中掏出一只碧玉蟾蜍。
消闲院帐房,比当铺里掌柜的眼睛更亮,对宝物鉴定,更具有独特之处。
当穷不第亮出碧玉蟾蜍,他一眼就看出是无价之宝,万金难买。可是更令他震惊的,还是时未及手中那块万年温玉,里面隐隐显出一条盘龙,栩栩如生,大有腾云驾雾欲飞之势。
这两件宝物,都是世间千百年也难得一见,但却同时在消闲院中亮了相。
碧玉蟾蜍功能,不仅可解百毒,而练武酌人带在身上,可以使内功情进,一日千里,修戍金刚不坏之身。
而万年温玉的功能,不但可解百毒,避免水火侵害,更能预知惊兆,暗中报知主人。
这个帐房生得又瘦又小,双目无神,看起来倒象是个捞病鬼,遂又仔细的朝穷不第和时未及打量一阵,见无可疑之处,才哈哈一笑道,“二位快请,本庄成立至今,你们可算得上首第驾临的豪客,秋菊姑娘,你们福气不小,可要好好招待!”
他说完还暗中使个眼色,但穷不第和时未及,已经来到一张八汕桌前,桌面是特别的,还可以随意转动,面积也较一般八仙桌大上三倍,这时巳有十六个掷骰子,再加入四个,仍显得很宽松。
掷骰子不限制人数,赌注更没有限制,但做庄的却不得连连超过五庄,输赢都得换人,除非是下家放弃权盘,可以再做五庄,如果是输光了,做一庄放弃也可以。
而下注也只限制在四门,如遇上赶点子,那就是谁点子大,由谁去掷。
这种赌注,最简单也合理,可是却一掷千金,不是输就是赢,很少有和局.穷不第看完第一庄,遂掏出一叠银票拿给春兰道:“兰姑娘,先由你试试手风。”
而时未及也同时交给秋菊一叠银票,示京她们二人同时下注。做庄的是个胖胖的商贾型老人,他面前除了珠宝银票,还放着一把金算盘,少说也在二十斤以上。
穷不第等人一进来就站在对门,和庄家是面对面,而春兰和秋菊拿着银票,自然就押在对门。
大家把面前赌住下好了,庄家报起骰子,顺手一掷,是两个三夹着一个五,是十五点。
掷骰子除了暴子,三个同样点子,和四五六,或者六点可以通吃,那么五点也算是最大点数了,不过押庄的仍有赶点机会,如掷出暴子,四五六或六点,庄家仍是赔局.但通常来说,庄家如掷出五点,已有七点以上胜算。
顺门是由一个老人赶点子,因为他押注三百万两,可是他只掷出四点,连带外庄,被庄家吃去七百多万两。
轮到对门时,一个大汉伸手想去抓骰子,但穷不第却把他手按住道;“老哥,要按规矩来,谁押的庄子大,由谁赶点子!”
大汉怒声道;“我这一注押了四百五十万两,难道还有比我赌注更大的!”
穷不第道:“要数过才能知道,以在下猜想,这两位姑娘的注子,可能超过你的一倍。”
大汉似乎不信,但春兰在穷不第示意下,把银票摊开一数,果然是九百万两,而更巧的是秋菊所押的注子,也是九百万两.这这一来不仅大汉怔住了,连春兰秋菊也很意外,因为她们接过银票连看都未看,就放到台面上了,却末想赌注高达九百万两,二人加起来已一千八百万两。
这个数字,连庄家也是一惊,好在他掷出的是个五点,心中巳注定了赢了八成,反而故意显示大方道:“蓝菊两位姑嫂爽大手笔,你们虽是同位,但只能由一人赶点子…
…”‘穷不第道:“兰姑娘注子押在前面,当然由她赶。”
秋菊当然没有意见,春兰随手抓起骰子,就朝碗中掷去,当三粒骰子转了一会停住时,赫然是个四五点.大汉本来是满肚子火,这时反而笑起来道:“兰姑娘手气真好,在下也跟着沾光了。”
庄家怒蹬他一眼,却没有说话,赔出两千七百六十万两,他吃了上下门,还不到一千五百万两。
另一庄开始,春兰秋菊在穷不第暗示下,连本带利一起押上去,而上下门有些场外注,也都转移到对门。
因此光是对门的赌注,就超过五千方两,庄家犹豫—下,终于一咬牙道:“通杀,四五六……”
他在叫声中,三粒骰子掷出去,却在碗中不停旋转!慢慢的三粒骰子,已经停下两粒,那是一个五点,一个六点,另外一粒还在旋转。
所有下注的人,包括春兰秋菊在内,心情都十分紧张,因为这两个点数,对庄家太有利了,转动的那一粒,如果是四点,就可以通吃如是五点,也同样通吃,就算转出六,也是最大的五点。
转动的骰子,巳慢慢的稳下来,那是个五点,两个五一个六,当然是通吃,庄家脸上巳露出得意之色,周围押注的人却发出一声轻叹。
可是当那粒骰子将停未停之际,却将六点撞动一下,五点停住了,六点竟翻了一个身,变成一点,两个黑五,一个红六。
这真是一个意外,庄家巳十拿九稳可以通吃的,结果反变成通赔。
押注的人发出—声欢呼,而庄家却一脸愤怒之色,赔完主门,却抓起骰子一甩,整齐的嵌在对面青石墙上,竞是三十六点!穷不第惊叫—声道,“天暴,如果骰子掷在碗里,那就通杀了……”
眷兰轻轻碰他一下,而庄家巳拧声大笑道:“不错,老夫下一庄,就要通杀,梅老三,替我另拿一副骰子来,”
梅老三就是那个帐房,他换上新的骰子,低声道;“商老板,你不如歇几把,顺顺手风……”
商老板就是庄家,他按过骰子,怒声道:“滚你的蛋,老夫从来就不信邪,而且我也有的是银子!”
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大堆银票道;“朋友们,姓商的别的没有,就是银子多,你们尽量押!”
春兰和秋菊,刚想把桌面上银票收回本钱,但穷不第和时末及巳同时掏出一大叠银票,反加上去,春兰虽没有阻止,却含有深意的看他们一眼,但穷不第却哈哈大笑道:“小生最喜欢这种豪赌场面,咱们也正担心银子没有地方花。”
商老板看也不看他一眼,却怒瞪着上下门道;“各位好朋友,难道看不起我姓商的,怎么赌注越抑越少了。”
四周虽有二三十名赌客,却没有一个敢开口,他们只好把赢来的银票,全部又押上去。
商老板抓起骰子,随手朝碗中一掷,居然晃三个六,不过中间一粒,还在轻微旋转,并没有完全停下栗,但以整个局势来看,那个转动的六,似乎不可能再有变化。
因此商老板得意大笑道:“朋友可看清楚子,这次天暴是掷在碗中……”
谁知他笑声未完,中间那粒骰子,又向左边碰了一下,因而一个大翻身,又变成一个幺。
两十六配——个幺,当然是通赔。
商老板突然双目寒光如电,他见穷不第和时未及,都是站在两个女前后面,而且他们双手还伸在春兰秋菊衣内,在她们胸前不停移动,但其余赌客,他多少都知道一点来历,因此他沉思很久,才发出一声阴笑道,“高明高明,老夫今天是裁定了,换一位当庄的吧!”
他把赌注赔清,面前就只剩下一粒珠子,和一把金算盘I因为光是对门,他就赔出九千九百万两。
穷不第有些不解的道;“胜败乃兵家常事,说不定一下庄大老板掷出天暴,连本带利都扳回去……”
商老板冷笑道;“老夫是有这个打算,可是所带的银子巳输光了!”
穷不第道:“大老板真会开玩笑,你那把金算盘,可是纯金打造的,有好几十斤,如折合银子,少说也值六七千万两……”
春兰赶忙拉了他一下,并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。
穷不第反而一瞪眼道:“小生对珠宝黄金的鉴定,绝不会差,商老板那把算盘,绝对是纯金打造的……”
商老板不等他说完,已发出一阵阴森森长笑道;“朋友眼光不错,老夫的算盘确是纯金打造的,不过几千万两银子,却太便宜了,就凭金算盘商九的金字招牌,押上几万两黄金,还不成问题。”
穷不第道:“既然如此,你就赶快向帐房先生抵押,说不定下一庄,你就可以连本带利一起扳回。”商九狞声道:“帐房押不起,只有你阁下才付得起这个价钱。”穷不第道:
“几千万两黄金确实算不了什么,不过象那样笨重的东西,就是送给我,在下也不要,因为带着它太不方便了。”
商九目中杀机骤闪,拿起金算盘轻轻一抖道:“老夫看中的人绝不准推辞,你非收下不可……”
春兰急忙将穷不第拉在身后道:“商老板,穷爷不是江湖人,纵有冒犯之处,请看在庄主份上,也多包涵一点。”
商九厉声道:“老夫包涵够多了,你如不让开,我只好连你也算上一份!”
穷不第右臂虽被眷兰拉住,但他仍是大声道:“兰姑娘那一份,算在我一起好了,不过我总该先看看货色吧!”
商九振腕一抖道;“老夫做生意,一向是货真价实,童叟无欺,你自己看吧!”
随着话声,两道金光,疾如闪电般,分击春兰和穷不第胸前要穴。
双方只隔着一张桌子,距离还不到五尺,春兰被逼无奈,正待出手硬接,但斜刺里却飞来一条人影,已抢在春兰前面,接下两粒金算盘珠子。
这人是帐房先生,商九脸色一变道:“梅朝坤,你可是也看中老夫的金算盘?”
这个帐房也是江湖黑道中有各高手,叫做三寸丁梅朝坤,他用双手棒着接来的两粒金算珠子,送还给商九道:“商老板,请勿误会,这位穷爷和那位时爷,都不是江湖中人,他们是……”
商九狞笑道;“老夫早就知道他们是江南首富,时家堡小主人,你可是看中了人家财富!”
梅朝坤怒声道,“这是什么话,老夫的责任,是不许有人在本庄闹事!”
商九也沉下脸逭:“老夫已经看准这笔交易,你自能阻止得了吗!”
梅朝坤冷声道,“金算盘回旋三式,为武林一绝,但老夫为了职责所在,说什么也不能让你们闹事。”
商九哼了一声道:“好,你就试试!”
他振腕疾抖,但见满天金光,带起强锐的劲风,分别击向他朝坤、穷不第、时未及和春兰等人。
梅朝坤就站在他对面,而且早就做了准备,双掌也运足十二成真力,迎着金算盘撞去。
而春兰和秋菊也同时出手,可是商九发出的金算珠,竟像带有灵性一样,被掌凤一撞,仅升起数尺,但在空中打了个转,又反击回来,而且这一次攻势,比刚出手时更快。
梅朝坤招式用老,再收掌回攻巳来不及,只好一缩身,躲到桌子下面去了。
春兰怕伤了穷不第,双掌连挥,不但击落十二粒金算珠子,反而乘势发出一把银针,商九倒是未感到她的功力,竞比梅朝坤还高明,赶忙举起手中金算盘框子挡去,虽然把大部份震落了,却有两根击中他左臂。
这些银针都是淬有剧毒,商九很快就封闭几处主穴,并掏出两粒药服下。春兰刚想开口,穷不第巳发出一声惊叫道:“时老弟和菊姑娘受伤了!”
春兰暗中一惊,转头看去,果然发现秋菊已躺在地上不动,前胸三处大穴,都被金算盘珠子击中,鲜血仍在不停的疾喷。
而时未及胸前也有两处穴被算珠击中,因为他穿着皮袍子,所以血流不多,但整个前胸,巳被染得一片血红。
从受伤部位看,两人所中的算珠,都是死穴,很显然的已经没有教了。
春兰轻轻叹息一声,脸却充满了杀机,看着商九道;“姓商的,我真没想到,你这个冷面杀手,敢到赌馆流莺庄杀人!”
商九冷声道:“老夫的职业就是杀人,死了一个婊子,算得了什么!”
悔朝坤这时已从桌子下面站出来道;“在你们黑手党来说,一生杀人无数,死了两个人,当然算不上什么,可是你杀错地方,而且黑手党从今天起,也将在武林中消失!”
商九声道:“就凭你们这几个人!”
梅朝坤道:“已经够了,兰姑娘请准备好你的夺命银针,咱们今天如不能放倒这个冷面杀手头子,赌馆流莺庄,只好从此关门。”
商九冷笑道:“这倒是很遗憾,如果贵庄真的从此关门,老夫输掉的恨子,岂不是没有翻本机会。”
梅朝坤道麓:“只要你商老板能活着离开,大概此地所有人身上银子都是你的了。”
商九道:“既然如此,老夫无论如何也不能死了。”
梅朝坤道;“那可得拿出一点象样玩艺,光凭这只金算盘,着机会却不大!”
他说着从腰间掏出一根雨尺多长的紫铜烟杆,烟斗里烟丝已经装满了,他点着火,吧吧连吸几口,吐出的烟雾,竟弥满整座大厅。
商九又装好了一付算盘珠子,见烟雾袅袅不散,不由心中一动道:“三寸飞丁,你这烟丝中大概有名堂吧!”
梅朝坤得意的进:“名堂倒是没有,但这些烟圈可以阻挡你的视线,使你金算珠子无法伤人……”
商九突然发出一声厉笑道;“老夫早就知道你烟斗里,暗藏金丝毒,我不阻止你,就是想让其他家伙中毒,无力抵抗……”
他在笑声中,但见满天金光乍闪,六十三粒金算珠子,正好击中六十三人,除了舂兰拉着穷不第躲得快,没有受伤,连梅朝坤也被击中要穴,当场死亡。由于连番激斗,已惊动后院的人,立时涌来三十多名持剑大汉,他们动作迅速,不用招呼,已自动散开将赌馆整个包围起来。商九已看出这批人剑术都很高,立时发出一声长啸,又迅速的换上另一付金算珠子。
就在他啸声甫落之际,前后门也同时飞进十八名黑衣持剑大汉,这些人一进屋,即迅速的结成连锁阵式,将先来的三十多名剑手,来个反包囤。
商九发出一声得意长笑道:“你们想活,就把剑放下来,让老夫点子穴道,我答应不杀你们。”
他指着先进来那三十多名剑手,但这些人却毫无反应,双手抱刮,对身后的人不闻不问。
商九怔了一下道:“你们难道真的不想活了……”
大厅处突然一声狂笑道:“商老板连你的十八旋风杀手都带来了,可见是对本庄早有所图。”
说话的是姚志海,他身后还跟着四名佩剑童子.商九对姚志海似乎略有顾忌,他摇摇头道:“老夫是另接一票生意,我只是想进来赌几把,可是银子输光了,这个穷小子还不放我走,硬要赌我的金算盘。
姚忘海冷声道;“经过的情形,老夫都看到了,可是先出手杀人的却是你。”
商九道,“不错,你认为老夫的金算盘,是应该卖给他了?”
姚志海道:“你明知道这位穷先生不是江湖人,何况你身上金银财宝多的是,却故意说输光了,才引发这场纠纷,而且连十八旋风都来了,大概是存心找碴的吧。”
商九道:“如果你这样想,老夫也不必否认,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,你就看着办吧。”
姚志海朝身后四各佩剑童子使个眼色道:“十八旋风杀手,是黑手党中最高剑手,你们四人去教训他们一下,记住,每人只以两个为限,多也不行少也不行。”
四名童子躬身一揖,突然欺身如电,寒芒骤闪,他们又退回了原处。
但十八旋风杀手,即有八个脑袋飞出丈外,无头尸身挥动几下,才倒了下去。
十八旋风杀手,在武林中来讲,算得上一流剑手,但四名童子是怎样拔剑,怎样出招,却没有一人看得清楚,而且八人剑都握在手,就这样做了个糊涂鬼。
商九脸色一变,姚志诲却得意大笑道:“商老板,你看这四个小鬼头还过得去吧。”
商九阴森一笑道:“他们已经不是小鬼头了,不知你姚总管是用何种药物控制这些二十多岁的成人发育。”这次轮到姚志海变色了,他怔了一下,才怒声道:“商九,你简直是在放屁,老夫这四名剑童,最大也只有十三岁。”
商九哼了一声:“老夫虽以金算盘为招牌,可说是练了一辈子,十三岁小孩子,出剑快变化精,不算什么稀奇,要说他们能练成剑气,天下武林练剑的人,就都该抹脖子了他突然一摆手中金算盘,连发出三次响声,接着就是一阵锐啸,数十点金星,直奔三十多名持剑大汉。
这批人一进门,就暗中蓄劲,全力戒备,商九金算盘才动,他们已舞起—片剑幕,只听一连串的铿然铮响中,仍有八名大汉,被金算珠子冲进剑幕,击中前胸,死于非命。
但问题并没有因此而结束,那数十粒被震飞的金算珠子,在空中回旋一下,突然集中在一起朝姚志海奔射过去。
姚志海怒哼一声,身形跃起空中,双掌运足十二成功力,反迎着盘算珠子拍去。
可是就在姚志海身形跃起同时,八条人影已自他脚下儿闪而过,接着青光暴起,数声惨嚎,那四名剑童脑袋与身子分了家。
姚志海掌风震落金算珠子后,人巳落回地面,他望着四名剑童尸体,有些不相信的道:
“他们是十八旋风杀手杀死的?”
商九冷笑道:“总不会是老夫杀的,巳八比十二,算起来咱们还是有点小利息。”
姚志海厉声道:“商九,这一次你连老本都要赔进去了,老夫本意只是给你一点警告,想不到你竟敢杀死我的剑童。”
商九道;“照你的意思,我的八名手下,就应该白死了,黑手党从来不做赔本生意。”
婉志海指着地上的尸体道:“你杀的人已经够多了,现在说废话,已经解决不了问题啦!”
他说完发出一声轻啸,后院中立即又飞奔来四名女剑童,她们经过被杀死的男剑童尸体旁边,仅看了一眼,就迅速的站到姚志海身前去了。
商九见这四个女童,年龄踉男童差不多,佩剑型式也是一样,但她们身法轻灵,似乎尤在男童之上。
姚志海朝女童点点头道:“金木水火四童,就是他们杀死的,你们每人只能杀两个半,不可争功……”
四名女童不等他说完,左右一分,身形暴起,青光由上而下,靠近左边的荫名旋风杀手,每人都中了两剑,直待四女童退回后,他们身子才分成四片倒下。
姚志海哈哈一笑道:“不错,你们果然一人只杀死半个,但下一招,每人却要杀死两个……”
他笑声末完,窗外又疾如闪电般,飞进十名剑手,他们衣着和身材,却与十八旋风杀手完全一样,而且他们入室后,迅速的就补上死去的十人位置。
姚志海一怔道:“商老扳,你们的黑手党好象是完全出动。”
这次却轮到商九大笑道,“没有的事,老夫这次出门,只带了十八旋风杀手。”
姚志海怒声道:“放屁,目前连死去的,巳经出现了二十八人。”
商九道:“姚大总管怎么如此没有见识,十八旋风剑手中,囚为十人有重要任务,临时找了十个替身,刚才杀死你四名男剑童,才是真正旋风杀手,否则这十个人岂有如此容易,一招未出就被杀死。”
姚志海想想四名男剑童被杀的情形,知他所言并非恐吓,遂冷笑一声道:“老夫确是看走了眼,不过十八旋风杀手都来了也好……”
商九狞声道:“你岂止是走了眼,简直就是瞎了眼,你怎不再看你那四名宝贝女童!”
姚志海闻声一惊,赶忙侧身看时,才发现那四名女剑童,此刻已经倒在地上,成了无头尸身,连脑袋飞到那里去,都不知道。
这八名男女剑童,都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,不但招式诡艺,就连一身内功修为,由于受到药物助长,巳远超过—般武林高手。
而这十名旋风杀手,才一现身,就杀了四名女童,而他本人竟然毫无所知。
这一来他不仅是震惊于十八旋风杀手功力,更决心要将黑手党的人一网打尽。
他阴森的一笑道,“各位看门巡庄的也该出来了,让黑手党毫无音息的摸进来,可是你们的责任?”
他的声音是用丹田真气发出的,所以笑声未落,前后门巳各杀出十八名金衣大汉。
双方合在一起,正好是三十六人,他们不仅一身金衣,连剑也是金色,但在金光闪烁中,整十六厅都充满了无限杀气。
商九见了这三十六人行动的步法,就知他们都是剑道高手,遂暗中向十八旋风杀手老大使个眼色,意思是叫他们找机会抢先出手,但这些小动作岂能瞒过姚志海,他哈哈一笑道:
“商老板,这是本庄的无故三十六金剑,他们的职业虽不是杀手,但对杀人却很有兴趣,老夫听说十八旋风杀手,在江湖巾做案从未失过风……”
商九阴声道:“不错,你的无敌三十六剑,如能击败十八旋风杀手,黑手党将从此除名江湖。”
姚志海厉声道:“岂止是击败,而是要杀光,包括你商老板脑袋在内,一个也免不了!
他话声末落,无敌三十六宝剑已经展开行动,他们一搭上手,就是二对一,好象事先就有默契,招式更快得惊人,第一招出手,后面紧接着就是一阵快攻!十八旋风杀手,他们所练的剑招,不但凶狠凌厉,而且出手就是杀招,不见血不收,所以他们虽然失去先机,但那种同归于尽的拚命招式,却很见效,不到三招,就已杀回劣势,而且还杀了三个人。
姚志海暗中一惊,赶忙又发出一声长啸,很快的大厅中又多了三十六名银衣剑手。
商九冷冷的道:“你们这座赌窟淫穴,倒是藏着不少打手,这大概又是什么无敌银剑吧。”
姚志海道:“他们是银衣武士,只要你们能击败这两批高手,黑手党大概还可以在江湖上风光一阵子。”
就在二人说话中,银衣武士已经加入了战圈,现场的战况,已成了四比一。
但银衣武士,不管是内功或剑术,都比无敌三十六金剑高出许多。
因此这时的十八旋风杀手,已不如先前轻松了,虽然仍是采取拚命的战术,但他们的招式,只攻出一半,就硬被挡了回来。
商九也看出情况不对,如果硬拚下去,就算能杀死对方一半人手,而自己的人绝难全身而退,他右手一招,数十粒金算珠子,已无声无息的发了出去,接着左手一挥,窗外又快如鬼魅般,飞进一条人影。
姚志海见他发出金算珠子,早巳跃起空中,正待举手拍出,却没想到窗外又有人飞进来,双手动作都快,想闪已来不及,二人在空中硬碰硬的接了一招,逐又落回地面,却谁也没有占到便宜。姚志海看清来人,是个五短身材,腰中一对银笔,不由厉声道:“想不到银笔贾七也来了,黑手党精华尽出,绝不是无故吧……”
贾七冷冷的道;“老九早就向你解释过了,咱们此次出动,另有任务,只是刚好路过此地,这场误会姚总管应该负责。”
姚志海厉声道:“放屁,你以为赌馆流莺庄是纸糊的,老夫今天如果不能将黑手党的人,全数消灭,我只好自抹脖子。”贾七淡淡的道:“赌馆流莺庄只不过是负责打听江湖消息的一岗哨,我相信姚总管,连你们主子,长得什么样子你都不知道。”
姚志诲脸色一变道:“你倒是知道不少,那你就更加死定了。”贾七道:“咱们干的杀手工作,如果不知道江湖动态,怎敢随便接下任务。”
就在二人谈话问,无敌金剑又有十七个人被杀,其中有五人是死在商九的金算珠子下,两个是被十八旋风杀手剑杀的,但十八旋风杀手,也有四人丧生,而银衣武士,却有三名被削断右臂。
此时场中打斗局势,十分混乱,但也相当激烈,因为十八旋风杀手都是采取不要命的狠招,他们如果有一人被杀,至少对面要陪上三条命。
姚志海已发觉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,迅速发出一声厉吼,大厅中立时又涌进一百多人,有男有女,居然连逢春院‘那批卖笑粉头,也提着剑赶来了。
姚志海厉声大叫道:“杀!黑手党的人一个也不能放走。”
就在他喝声中,骤见两道金光一闪,先进屋的十二名大汉。在一声轻爆中,全都倒在地上不动了!姚志海不由暗中一震,商九却哈哈大笑道:“姚总管,黑手党能够在江湖生存,并非全靠侥幸,而老夫的金算盘招式,更不是浪得虚名,我的六十三粒夺命追魂珠,在二士年来,今天还是第一次使用,但也只发出两粒,你考虑一下,还要不要他们出来送死。”
姚志海怔了一下道;“你的金算珠子中,还暗藏有刷毒?”
商九道;“只有我手上这六十一粒才有,老夫的全部家当都告诉你了,姚总管看着办吧。”
姚志海冷冷一笑道:“若夫只有一个办法,大家既然抓破了脸,只有拚到底……”
他双手已迅速的从腰中模山两只铜管,一支对准商九,一只逼着贾七道;“二位都是杀手头子,对这种玩意不会陌生吧!”
商九怔了一下,但贾七却惊声道:“尸毒无形针,你们是太玄教门下?”姚志海冷笑道:“黑手党果然不简单,本教还未正式成立,贾老七已经知道了,这样一来,今天更是留你们不得!”
贾七道:“黑手党既然以杀手为职业,江湖上任何一个秘密帮派,也逃不过咱们眼线,何况你们还存着独霸江湖的野心.”姚志海道;“你们既然都知道了,还准备反抗吗?”
贾七哈哈大笑道:“杀手职业,只有杀人或被杀,却没有投降的纪录,你的两筒尸毒无形针,却快不过老九的夺命追魂珠,了不起大家来十同归于尽。”
姚志诲一怔道;“太玄教死上几百人.并算不了什么,但你们黑手党恐怕要从此除名。”
贾七道:“既然与太玄敦结下梁子,黑手党除名江湖是早晚问题,老九,你还不出手等什么!”
商九犹豫了一下道:“老七,你带剩下的十八旋风杀手先突围,我留下挡他们……”
贾七叹息一声道:“你如果存有这种侥幸心理,咱们连本钱都捞不回,在尸毒无形针和七步断魂散威力之下,咱们凭什么突因。”商九想了一下,终于发出一声苦笑道:“老七,还是你的办法对,以人数计算,黑手党仍然没有做赔本生意……”
他扬起右手正待做出最后一掷,发出仅有的六十一粒夺命追魂珠时,却突然感到手中一轻,不但六十一位夺命追魂珠不见了,竞连全算盘框也不知去向。
因此,他整个人都怔在当地,不知所措。
可是姚志海又何尝不是如此,商九扬起金算盘,他的双手还没有来得及按卡簧,两筒绝毒暗器,已被一股庞大吸力凌空叹走,飞向何处却不得而知。
而更令人惊疑的,大厅中两百多名男女剑手,都自动丢掉武器,木然呆立在当地,连动都不动。
还是贾七发觉身上有些不对,暗中一运真气,赫然武功尽失,他忍不住颤抖着声音道;“何方高人,阁下既然有意化解双方纠纷,又因何废了咱们武功……”
只听一阵冷冷声音,自空中飘子过来道:“你们双方赚的都是昧心钱,早己丧失人性,就算死光了,老夫也不会管这种闲事,但其中有不少是六大门派中人,被这位姚大总管以赌色骗术,又施以药物,而迷失本性,老夫只是不忍心让他们做个糊涂鬼罢了。”
贾七道:“既然如此,阁下可以把他们带走,咱们双方问题,由咱们自行解决。”
冷冷声音仍自空中传来道:“你们所有的人,缺、残两穴,都已教我罡气震断,如想恢复武功,必须从头开始,苦练十年,现在如果你们不想死,就赶快离开这个淫窑,各自逃生,后院的火势,马上就会烧到这里,等下谷口被火堵死,你们连逃生机会都没有。”
他话声才落,众人已看到逢春院,早巳变成一片火海,而火苗正向消闲院这边涌来!贾七向商九惨笑一声道:走吧,能留下一条残生,已算不错了!他当先朝谷口奔去,因武功尽失,跑起来只是比普通人快一点而已。
其余的人也都随在他们身后朝谷口涌去。
但是在这些人中,却有一人武功末失,就是那个春兰,她拉着穷不第,一直躲在桌子下面,本来是想乘混乱之际,带着穷不第一起逃走的,可是她一拉穷不第,才发现他四肢僵硬,早已死去多时,她站起身,见赌桌上还有好几堆银票,随手抓起放进怀中,夹在人群中,一起逃出去了!火势烧得很快,众人逃出谷口时,整座山谷已变成一片火海。
这些人武功既失,又是火海余生,离开山谷后,当然不敢停留,遂朝四面八方散开逃跑。
但在众人离去后,却从火荒中飞出两条身影,是一男一女,男的是赌界老仙年不老,女的是花月仙子花不谢。
他们正是消闲院和逢春院负责人。
二人一口气奔上山腰,找了一块巨石隐身,才停下来喘口气。
花不谢此时已是满脸杀气道:“老鬼,你想当今江湖上还有谁,能发出无形罡气网,在五十丈外,而伤人于无形的?”
年不老冷声道;“江湖上能人之多,不本胜枚举,老夫从何想起,如果你不把目标放在那两个穷酸身上,咱们绝不会被彻底瓦解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几乎跳了起来,不知何时,在他们面前已经站着两个人。
而这两个人却正是他们认为葬身在火海中的,穷不第和时未及。
花不谢当然也发现了,但她仅是怔了一下,就摇头笑道:“二位装得可真不错,我早知道你们身份有问题,如果不是黑手党那批混球碰巧凑上,二位可能没有现在轻松。”
时不及冷然的道:“要不是商九横插一手,二位可能早就进了鬼门关。”
花不谢仍然是媚笑道:“阴阳幻境虽然没有留下你们,但二位想逃过妖女大阵,可没那么容易。”
穷不第怒声道:“黑妖狐,你仍然未能放弃西域的邪术,老夫今天只好彻底毁去你们两人武功了。”
时未及忙着接口道:“剪兄,你可以遵守你的不杀人诺言,老夫可没有这一条限制,黑妖狐和千手魔屠,二十年来,不知残杀了多少江湖正派侠义之士,如果让他们活下去,仍然是一个祸害。”
穷不第双手一摊道:“那就交给你办好了!”
时未及道:“可以,但千手魔屠身上那些废料,由你清理啦!”
穷不第道:“他现在的身份是赌界老仙年不老,那些破铜烂铁恐怕早就不用了。”
他说着还伸手指了一下,可是这一指,并没有见他发出任何功力,但那个化名的赌界老仙年不老,而真正身份的千手魔屠,却全身猛然一震,也就在这一震的刹那,他停身四周的地面上,立时散落下近百种暗器,毒针、毒镖、白虎钉,还有一些爆炸物,但落地后不久,就变成了一堆粉沫,随凤住四处飘去。
千手魔屠脸色人变道:“你们到底是谁,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。”
穷不第道:“这就是咱们的真面目,因为你们这两个败类,出道太晚,没有见过老夫而已。”
化名花月仙子花不谢的黑妖狐,似乎想起了什么,忙着接口道;“你们到底来了多少人?”
时末及哈哈一笑道;“江湖上事能值得咱们两人联手的,还不多见,你可是想知道逢春院火是怎么发生的,那是穷兄预先安排下他本身三味真火,而后以气功引发,也就是等于天火,那是无法灌熄的。”
黑妖狐似乎不信,但时未及却不愿多费口舌,身形轻晃,绕着二人迅速转了一周,等他站回原处,这两个满身罪恶的武林败类,已经变成了两堆焦灰。
穷不第摇摇头道:“他们这样死法倒也干净。”
时未及道:“江湖上坏事几乎都被他做尽了,怎样死法也无法消除他们一身罪恶,倒是你放走春兰那个丫头,定必有所后患。”
穷不第点点头道;“与咱们原来猜测差不多,她武功底子,确是出自老魔门下,此女天生媚骨,又练过姹女法,她离开此地一定会另起炉灶。”
时未及道:“你发出移音变位,她可能对你已起了疑心,我见她暗拿毒针,两次想刺你的气门,结果却不敢下手。”
穷不第道:“她临走时摸我一把,却是以十二成真力发出的玄阴枯心掌。”
时未及道:“她对这种掌法,大约练到几成火候?”
穷不第道:“两成不到,但我从她脉搏察觉出,她所练武功似乎很难。”
时未及道:“我已暗中替商九贾七解开穴道,并指示他们跟踪春兰。”
穷不第道:“这两个人是干杀手起家,可靠吗?”
时未及道:“干杀手的人讲究是一诺千金,尤其是商九,他的金字招牌,却从未砸道,何况我替他解穴时,还留了一手。”
穷不第苦笑道:“咱们都是几十年不管闲事,想不到一出江湖就惹上麻烦。”
时未及道:“这场麻烦早晚都是免不了,咱们提早出来,也许可以多救几个江湖侠土。”
穷不第没有再说什么,二人互看一眼,却各自转身分往南北飞去。
大别山麓的赌馆流莺庄,就这样在一场无情大火中消失了,可是却也给江湖上带来很大波动。
然而就在这个淫窑消失不久,江湖上却反传出一个更令人惊孩的消息!那就是一一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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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痴剑憨笔生死谜
‘痴剑’倪布贤,被害身亡!‘憨笔’白多智,离奇失踪!这不啻是一记晴天轰雷,令人闻之,参半信疑,不到三天,已经传遍整个武林,于是,震撼了江湖上黑、白两道的朋友。
终于,人人怀着惶惶不安的情绪,等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的来临!这是八月十五一一中秋夜。
离‘痴剑身亡,‘憨笔’失踪之传闻,刚好十年。
雄居在古都洛阳西北的邙山,昔因陵墓林立而得名,在群山环抱,万峦桕叠的深处有座高耸入云的峰岩,名曰“石人峰”,峰腰有一断崖隔开,遥遥相对,此断崖名之叫仁血谷。
一轮皓月当空,清辉照泻,大地如银,一片雪白。
蓦然叫“化血谷”上,倏地出现二个蒙面人,一个身着黑衣,另一个却穿白衣,脸都蒙着黑、白之巾,无法窥出其貌!二人在崖上出现时,互注有顷,半晌,同时发出一声冷哼之后,谁也没有开个口,就双手背负,抬头望起天际来!约有盏茶工夫,白衣蒙面人首先开口了,他道:“布兄,时间快到了吧?”
黑衣蒙面人两眼望天,冷冷道:“看起来还差一更!”
白衣蒙面人血言,喃喃自言道:“唔,对!还差一更,还差一更!”言罢,又道:“布兄,我俩此次之会,是第几次了?”
黑衣蒙面人好似不耐烦地,冷冷道:“该是第五次!”
白衣蒙面人带着感慨的语言,细声自语道:“唉!第五次了,时间真不留人,恍眼已过五十年,但,五十年来我俩所得到的是什么呢?”
黑衣蒙面人全身一震,冷哼道;“衣兄,你在后悔?”
白衣蒙面人摇头道:“不是后悔,是在追忆!”
二人沉默了一阵,白衣蒙面人再次开口,感慨道;“布兄,五十年的时间虽然不算长,但也不短呀,自七十年前,我俩双双蒙上不白之冤后,二十年的暗访追查,半点线索均无,不得不于五十年前假借排位争名之言,重现江湖,看看能否得到一点消息,想不到你我心愿未了之前,却负上这十年之睹,唉!你说可叹不可叹?”
黑衣蒙面人听毕,全身—震接口道;“衣兄,你以为这一赌我俩已经输定?”
白衣蒙面人苦笑道;“可能是!”
“何以见得?”
白衣蒙面人凄笑道;“凭我俩的身份竟连那位中年文士的来历,摸都摸不出一点端倪,难道还有把握胜…”
他说到这ㄦ,蓦地,笑喝道:“那位朋友驾临,何不现身一谈!”
话音未了,但见人影一晃,一个中年汉子已经飘落在他二人三丈之前站定。
中年汉子一现身,他二人冷哼一声,白衣蒙面人两道露在巾外的湛湛精光,闪了一闪,冷冷道;“尊驾是谁?恕在下眼拙!”
中年汉子一脸冷漠的面孔,阴惨惨道:“在下久居关外,大名鼎鼎的黑白判官怎会认得!”
原来这二位蒙面人是名震武林的黑白判官,白衣蒙面人就是“白判官”衣必行,黑衣蒙面人即是“黑判官”布不必。
这是他二人的真实姓名?不,错了,这那是他二人的真实姓名,这只不过是他二人的外号而已。中年汉手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,他二人如何受得了,但是“黑判官”冷哼一声,微温道:“尊驾是跟我俩说话?”
中年汉子闻言,脸呈不屑之色,冷哂道:“眼前只有二位在此,不是跟你们,难道是跟我自己?”
黑判官怒喝道,“住口!光逞口利无用,先说明你的来意!”
中年汉子剑眉微剔,反问道:“难道这地方我不能来?”
黑判官未防中年汉子有此一问,闻言一怔,在旁的白判官,适时接口道:“如此说来,尊驾是有所为而来?”
中年汉子斩钉断铁地应道:“不错!”
白判官又问道:“是冲着我黑白判官而来?”
中年汉子毫无表情接口道:“正是!”
黑判官闻言,满腔怒火正待发作,白判官迭忙摆手阻止,接着,哈哈一笑,不怒反笑道:
“六十年来,敢对我黑白判官如此藐视的人,你可算是第一人,好,好,尊驾欲待如何,尽管划出道来,定会给你称心满意就是!”
中年汉子游目扫了四周一眼,缓缓道:“好说,好说,我不想与二位为敌,只是为了一件疑案想向二位请教而已。”
“疑案?”黑白判官不约而同地齐声脱口。
中年汉子点头慢声道:“是的!”
中年汉子出乎意外的道出这一句话一一“疑案”,使黑白判官坠入五里雾中,迷惑不解其意何指。
就在黑白判官疑思不解当儿,中年汉子又接下道:“其实,这也不算什么疑案,只要二位肯给我证实一下就行了!”
黑白判官二人正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之际,听了这话,黑判官不由脱口道,“证实?
尊驾要我们证实什么?”
中年汉子一字一字有力的说道;“二十年来,江湖传言‘痴剑’倪布贤已死,这话是真是假?二位最清楚了吧?”
黑白判官闻罢,二人心里同时一震,白判官闪闪的精眸昂望天际,冷冷道:“尊驾只为这句话而架?”
中年汉子冷冰冰道: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!”
在旁久没开口的黑判官,怒喝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敢对老夫们这样无礼!”
中年汉子阴惨惨道;“我已经说过,对于二位并无敌意,如果逼怒我性起,说不定……”
黑判官这时已怒不可遏,截断他的话锋,厉声道:“说不定什么?你想跟老夫动手?”
中年汉子嘿嘿冷哂道:“你以为我不敢?”
黑判官气得蒙在巾内的脸色一寒,冷笑道:“先报上名来,看够不够资格!”
中年汉子脸色一变,欺身迫近,同时说道:“我倒是要会会中原到底有何绝学!”
话音未了,人已欺近黑判官三尺之前,只见他右手微拂,一股淡淡白气,由掌心而出,直向黑判官击来!从欺身到发掌,都是一瞬间的一气呵成,黑判官眼看那股白气撞来,身子动也没动—下,那股淡谈白气竟然消失无踪!中年汉子脸色微变,正待再次出手,忽听黑判官冷笑道:“且慢!你是北极玄冰宫的人吗?就凭你那手三成火候的‘玄冰慑魂掌’也想跟老夫动手?哼,真是……”
中年汉子气得脸色铁青,咬牙切齿地截断黑判官的话,阴森道:哼!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,既改藐视北极绝学,再接一掌试看!说着,两手向外一推,右脚横跨半步而左脚后退一步,一缕毫无劲力的白气,随掌而出!就在中年汉子刚刚推掌而出之际,蓦地,传来一声断喝!“柴老大不得无礼!”
人随声至,一个瘦骨如柴的老头,已经飘落场中。
中年汉子蓦闻喝阻声,撤式收掌退向一旁,两眼怒视黑判官,一言不发。
黑白判官看清来人之后,“哦”的一声,白判官抱拳道:“乌堂主,五十年前泰山一别,老夫以为你已作古,今夜能得一见,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!”
来人竟是五十年前北五省黑道联盟盟主座前第一堂堂主“卜命人”乌新,但听卜命人乌新微笑道:“彼此,彼此,乌某有缘能与衣兄再见一面.实是三生有幸!”
说着,笑意顿敛,一脸歉容,手指中年汉子对白判官道:“这位柴老太生性比较急躁,刚才无礼之处,尚请海涵一、二”
以“卜命人”过去的行为,今夜大反往常,出乎黑白判官意料之外,黑判官首先看不惯他这种虚伪做作,当下冷冷道;“乌堂主,你的来意为何,怎不直接道出?”
“卜命人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布兄真是快人快语,乌某正有二事要向二位请教一下!”黑判官不耐烦道;“请教二字可不敢当,到底何事?”
“卜命人”心眼一转,狡猾地笑了一笑,道:“二位在十年前的今宵,是不是约斗于此断崖之谷底?”
黑判甘冷哼道;“不错!”
“卜命人”暗喜心计快要得逞,但他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,喜不露于形色地又道;“这么说,江湖传言‘痴剑’倪布贤,化血谷被害,身坠万丈深壑的事,二位是亲目所睹的哩!”
黑判甘心头一怔未及答话,白判官却已接口道:“是要如何,不是又待怎样?”
“卜命人”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儿,阴笑道:“衣兄何必生气呢?乌某不过是想请二位证实一下,江湖的传言是真是假而已,别无其他企图,嘿……嘿……”
白判官冷哂道:“如果老夫不呢?”
“卜命人”狰狞一笑道:“到时怕由不得二位吧!”
黑判官在旁讽讥道:“就凭你那几手也敢说这种大话?”
语音未了,“卜命人”和中年汉子陡地双双向后跃退丈余,并听“卜命人”嘿嘿冷笑道:
“乌某功力有限,怎敢跟二位对敌,但我手中之物却令二位够受了!”说着,右手高举扬了二下。
黑白判官目注“卜命人”手中之物,二人同时一震,原来“卜命人”手拿之物,竟是武林三大歹毒之物的“文芒追魂梭”,此物威力毒霸至极,其爆炸十丈之内,沾人即亡!但黑白判官是何许样人,岂能随便受人唬退,只听白判官冷冷一哼,朗笑道:
“武林三大歹毒之物‘天芒追魂梭’虽然霸道无匹,但在老夫眼中却见不得有何威力,姓鸟的,你以为有了北极玄冰宫做靠山就想把我二判官唬倒吗?嘿!嘿!就是玄冰宫依奴老魔头亲自来临,老夫还不把他放在眼里哩!
”他话虽这么说,但心中却在打算如何化掉“天芒追魂棱”的一袭,就在他思忖之际一一一阵阴笑起自“卜命人”口中,道:“二位自信逃得了‘天芒追魂棱’威力之外?”
口里说着,人已退到化血谷边缘。
白判官冷笑一声,不答反问道;“那你自信也逃得了?”
“卜命人”嘿嘿一笑,道:“二位不信吗?我已在威力之外,只要二位肯赏一次脸,我也不为已甚!”
臼判官冷冷道:“老夫已经说过。无论如何不愿作答,若你认为‘天芒追魂棱’能伤得老夫嘛,你就赶快出手,不然,你就快滚,老夫不愿跟你缠个不休!”
“卜命人”哈哈—笑,阴惨惨道:“二位真的不说?”
黑判官怒声道:“噜索个屁!”
“卜命人”面露杀机,狰狞一笑道:“既然二位不知好歹,那就别怨我心狠手辣了,接着!”
接着二字甫出,“天芒追魂梭”挟嗡嗡之声,已向黑白判官疾射而至!黑白判官二人瞬即将全身功力运布双掌,一推而出,准备以乾元真力把“天芒追魂棱”逼落化血谷万丈深壑之下。
就在二人所推出的乾元真力快与“天芒追魂梭”触及刹那一一蓦地,由半空中传来,二-位哥哥使不得,快收掌!
语音未了,但见“天芒追魂梭”不由自主地向空中冉冉上升。
黑白判官蓦闻传声,霍地收掌,双双跃开丈余,抬目向半空中传声之处望去!这一望,使他二人惊愕了,只见高耸入云的石人峰半腰,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头戴竹篓的使者,要知石人峰陡削如立,不要说人,就是猿猴也难攀渡。
可是,这位竹篓使者却如腾云驾雾般,两脚踏空的贴身在削壁如滑的石人峰半腰,这还不算奇,更奇的是“驭空攮物”的身法,你看,“天芒迫魂棱”不是正向竹篓使者贻身之处移去吗?
“啊!‘驭虚幻影’身法!黑白判官齐声惊呼!“卜命人”和中年汉子双双惊孩当场,木立不动!黑白判官也怔住了!就在他四人怔楞当儿,竹篓使者已如天神下降般,冉冉降落化血谷上。
这时,他四人才楞醒过来,竹篓使者望也不望“卜命人”一眼,便朝黑白判官拱手道:
“二位老哥哥真是信人,容小弟传向这二位北极玄冰宫的兄弟交待几句话后,再来谈我们的事。”
黑白判官闻言,双双一震,末待答话,竹篓使者已转身朝“卜命人”发话道:这位兄台可是六十年前名震北五省的乌堂主?”
“卜命人”乌新尴尬一笑,道:“正是乌某,请问尊驾是谁?”
竹篓使者摇手道,“我是谁,稍等就知,我有一事想跟乌堂主开诚相谈?未知肯否?”
“卜命人”心中暗忖;什么事要跟我并诚相谈?口中却道:“什么事?”
竹篓使者道;“先莫问何事,请答肯否?”
他是个老奸巨滑的人,在还没获悉真相之前,决不敢轻易答应,可是竹篓使者的功力在他心里余悸犹存,如果不答应,其后果难料,答应嘛,又不知何事,在利和害的衡量下,不得不硬着头皮,道:“乌某答应就是,不过……”
竹篓使者道:“不过什么?”
“卜命人”乾笑道:“不过尊驾也要开诚相见才行!”
竹篓使者接口道:“那当然!”
“卜命人”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阴笑,道“既然如此,就请尊驾示以真面目而谈!”
竹篓使者不悦道:“说来说去乌堂主还是不肯,算了,小弟也不愿相强,你走吧,越快越好,但可别打鬼主意想在此时近偷听我与黑白判官之事,否则,激我生气就没那么便宜了。
“卜命人”眼看心计未逞,不得不另想他计,使者说完,他迭忙急声道;“不,不,乌某只不过想睹尊驾的风采而已,既然尊驾不愿意真面目示人,我也不敢勉强,到底何事要谈,就请道出?”
竹婪使者道:“请问乌堂主苦苦追查‘痴剑’倪布贤的生死,到底意欲为何?”
“卜命人”乌新万想不到使者会问这一句,当时呐呐无语,半晌,才道;“尊驾跟他什么关系?”
“至友!”
“痴剑倪布贤还没有死?”
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!”
“回答之后尊驾也得答我一个问题?”
“可以!”
“卜命人”干咳二下,朗声道;“乌某追查此案具有二大目的,第一,痴剑之生死关系到前北五省总联盟的一件案子,第二,北极玄冰宫为了确定痴剑之生或死,以便谋策一件大事,这件事,在痴剑生死未明之前恕难奉告,至于牵涉到前北五省联盟的什么案子,我也不知道。因为,在下只是奉总盟主之命出来追查‘痴剑’之生死而已,现在乌某已经把话说完,该轮到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!”
竹篓使者道:“好,什么问题?你说!”
“卜命人”阴笑道;“痴剑倪布贤,是生?是死?尊驾不会不知吧?”
竹篓使者毫不为意地,谈谈道;“他还活着!”
“真的?他在何处?”
“就在你的眼前!”
此话二出,在场四人怔住了,半晌,“卜命人”颤声道:“尊驾是在骗人,我不相信他还活着!”
竹篓使者伸手慢慢地揭开头上戴着的竹篓,道;“乌堂主,请你看一看是不是在骗你?”
出乎意外,在场主人万料不到竹篓使者会把真面目示人,就在瞬眼间,竹篓使者却变成一位英俊的中年书生,“卜命人”看清竹篓使者真面目后,全身一阵猛抖,再次颤声道:
“……你……是痴……剑……倪布……贤……”
竹篓使者沉声道:“不错!”
这时,中年汉子和卜命人正向谷边方向移动,试作离开化血谷之打算,他二人的念头怎能瞒得过竹篓使者,只见他两眼望天叹了一口气,淡然道:“二位休想离开此地了,你们哑残两穴已受制于我的独门手法,识相的话,就请乖乖站着,等我此间事了,再行发落!”
话声乍止,突见中年汉子和卜命人移动的身子倏然停止,两眼发呆,木立不动!“好个‘驭气封穴’!”黑自判官同时发出称赞。
竹篓使者闻声,转身朝黑白判官点首,微笑道:“有劳二位老哥哥久等,小弟甚感不安,方请悔涵为幸!”竹篓使者这一转身,顿使黑白判官楞住了!半晌,白判!官才道:“布贤老弟,依老哥哥看来,你现在的功力可能已臻六合真气妇一朝的地步了。”
原来此时竹篓使者已把戴在头上的竹篓揭开,而以真面目示于知官面前,但见他不但比十年前更英俊,同时,头顶盘旋着一道霞光,隐约地索绕不散!要知黑白判官二人,凭一甲子的修为,犹未练到返璞归真的地步,而眼前这位竹篓使者只不过四十出头,却巳驾驭六合朝元之境,这怎不令他二入惊楞呢?
白判官话音一落,竹蒌使者迭忙道;“老哥哥不愧是一代奇材,一眼就把小弟的功力道破,思师他老人家的话一点也不错,二位要不是七十年前突告失踪的……”
竹篓使者话到这里,黑白判官双双一震,未待使者话完,自判官却巳截住话吼急声道:
“布贤老弟,令师对你说什么?他怎么没有赴约?”
竹篓使者微微一笑,道:“恩师他老人家说:二位就是七十年前,双双突告失踪江湖的‘水火双煞熟’,当时我还不大相信,因为,他老人家不涉风尘事,已经将近二甲子,对于二位的身份怎会那么清楚,小弟我当时就这么想法,可是现在跟二位老哥哥见面之后、小弟我对于他老人家的话,却已百分之百的相信了。”
竹篓使者话此顿展笑容,面色一整,诚垦的接下道:“至于思师他老人家没来赴约的原因,实是出于小弟我—人的……”
竹篓使者说到“水火双煞”四字,黑白判官二人心神同是—愣,未待使者继续话完,黑白判官互望一眼,白判官已打断使者的话,感叹一声,慨然道;“布贤老弟,不用说了,我俩与令师的赌约,就凭老弟你来赴约,我二人已经输定啦,令师断得不错,我二人正是七十年前突告失踪的‘水火双煞’!”
他顿了一顿,手指黑判官又继续道:“他就是火煞我不愁,老哥我嘛人称:水煞留不怒,二十年归隐,五十年前,我二人重现江湖曾有誓言,如果有人能识出老夫们的出身来历就可以真面目示人,同时,双双要告退江湖永归山林,不涉俗事,现在老弟你便是指出老哥,我二人来历的第一人,这蒙巾已无必要了。”
说话间,水火双煞双双已向脸上抹去,映在那人眼前的是:白须短短,道貌藐岸然,仙风逭骨,面貌清奇,一瘦一胖门老者。
竹篓使者事前已知二人的来历,因之,对于二人所示的面目,并不感到惊奇。
适时,水煞留不怒继续说道:“这场十年之赌,输赢已定,布贤者弟你再世为人而代表令师前来赴约,赢方已属令师,不过,老哥哥在承诺令师三件事之前,却有二件事想问……”
竹篓使者耒容水煞说完,迭忙摇手,急声道;“老哥哥,可否先容小弟声明二点,然后再谈赌约之事?”水火双煞同时点首,道:“好,好,那二点你小老弟先说吧!”
竹篓使者一股诚然之气流于眉梢,侃侃而道:“第一点小弟之来化血谷,只是私人之事,并非代表思师而来赴会,请二位老哥哥万莫误会,今夜,思师没有亲来赴约,算是自毁赌约之言,赌约既毁,十年之赌根本不能成立,既然不成立,那么还有什么输赢可分?
第二点,道破二位若哥哥的身份之人,不是小弟我而是恩师他老人家,思师已经不涉风生事,他道出二位的身份非是故意,而是要给我明了两位为何突然失踪和重现江湖的原因及目的,如此对于不怒者哥刚才所言:若有人识破二位的身份和来历,就要告退江湖,水归山林,不再干涉俗事,小弟认为此言不甚恰当。
以上两点,不知二位老哥哥以为小弟说得对否?”水火双煞静静地听完,水煞留不怒点点头又摇摇头,默在一旁人没开口的火煞我不愁,却说道:“布贤老弟,你这些话我不赞同!”竹篓使者倪布贤微感意外地问道:“不赞同?为什么?”
火煞我不愁微笑道:“太过笼统,又是矛盾百出!”
竹篓使者道;“小弟愿闻共详!”
火煞我不愁道:“第一,令师为何要自毁赌约而不赴会,老弟之言似乎欠详,难道说,令师是一位与世无争的世外高人,不屑与我水火双煞一晤?”
竹婆使者哦的一声,接话道:“关于此中因由,二位不久就会明了,现在请恕小弟我有难言之隐,不过,小弟敢保证,家师并非像老哥所说的那种人,未知二位信得过否?”
水煞我不愁点头道:“信得过,信得过,既然老友有难言之隐,老哥哥也不强人所难,但,对于老弟所言之第二点,更是互相矛盾,为什么,因为,我俩重现江湖的誓言,并无有意或无意之分!”
“若是小弟我把二位突告失踪和重现江湖的原因及目的说出呢?”
水火双煞同时一怔,水煞抢先道:“无论如何,不能改变我俩誓言!”
竹篓使者叹了—声,感慨道:“好好,二位老哥坚持己见,小弟不说也罢,唉!江湖又要多事了!”
水火双煞听不出他这一句“江湖又要多事”是何指,二人面露迷惘之色,半晌,水煞留不怒才道:“布贤老弟,你最后那句话是作何指?”
竹篓使者悠悠一叹,淡然道:“都是我不好,先把二位身份道出,要不然二位也不会急急想要归隐,不涉俗事。”
他这打哑谜的说话,更使水火双煞如坠五里雾中。就在二人思忖不解之际,竹篓使者的话音又起;“难道二位老哥在心愿未了之前,就这样归隐?”
水火双煞闻言,二人全身一颤,水煞留不怒疑惑道:“老弟,你怎么知道我们心愿未了?”
竹篓使者微笑,道;“这是小弟我千里迢迢赶来的第一个目的!”
“第二个目的?”水火双煞同时开口,“嗯!”
“那么第一个目的是什么?这是水煞的语音。
“这个容后再说,小弟先把第二个目的说出来,如果二位还是坚持誓言,那第一个目的就已不必要说了!”
水煞留不怒寿眉微皱,道:“此话何解?”
“因为两者关系密切!”
水火双煞任你智慧超人,此时也猜不透竹篓使者葫芦里装的什么药,水煞只好无可奈何的道;“老弟,那么你就先把第二个目的道出来听听看!”
话罢,侧头望着火煞,火煞点点头,表示同意他的话。
竹篓使者仰天吁了一口大气,缓缓启口道;“小弟曾经说过,家师将近二甲子不涉风尘事,但,是半甲子必定出游—次,踏遍三山五狱,摘采奇花异草,烁丹丸,益补身心,七十年前,适逢第二次出游。
某一晚上,游到勾黎山无底岩,立足欣赏千丝飞瀑的奇景,这种大自然奇景,他老人家最喜欢,因此就在一块岩石上打坐起来,不久,便入浑然忘我之境。当他醒来之时,眼前已经悄无声息地站了二个人,二位老哥,你知道这二个人是谁?”
水火双煞齐声脱口进:“是淮?“阴山双怪!”水火双煞惊咦一声,竹篓使者又接下说:
“当时,家师并不认识他二人,同时,也抱着与世无争的意念,因此,看也不看他二人一眼,起身就走,哪知双怪竟然不知好歹,出声喝阻,不让家师离去,处在这种进退两难的情况之下,要是我,非得给他二人一点颇色不可,但他老人家并没有这么做,只是不理不采地继续往前走,这下子阴山双怪的老六阴喝—声,拦住去路!”
前路被阻,后路被截,家师本可施展绝学离开,可是却没有施展,为什么?因为激起他的好奇心,只好停身揖手道:“二位兄台喝留在下,不知有何贵事?”
双怪老太冷哼一声,阴惨惨道:“尊驾到此干啥?”
家师答道:“观赏千丝飞瀑奇景。”
双怪老大阴笑连连,道:“朋友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,到时候,怕由不得你了。”
家师正色道:“我是渎书人,喜欢游山玩水,欣赏大自然奇景,别无他意,信不信由你们?”
双怪老大,桀桀怪笑几声,嘿嘿道:“朋友,阴山双怪是吃什么饭的,识相的赶快把来意说出,不然,好看就在后头啦!”
双怪老大把双怪改称双杰、要不是他们的名号,家师那时还不知他二人就是阴山双怪,由于知道双怪之名,心中一动。接道;在下已经一再声明过。如果兄台不信,那也没办法!。
双怪老大跨前一步,凶狠狠道:“朋友,光棍眼里揉不进沙子、到底说不说?”
家师道。“要让下说啥?。
站在身后从未开口的双怪老大,大喝一声,道。
“好小子,要你说你不说、好!让你到阎王爷面前去说了!。
说话间,只觉一股无形凉气,毫无半点劲力的从家师身后击到!这股无形凉气正是失传将近百余年的太阴枯心掌”、中者无救!
家师灵光一闪。叮”的一声。整个身躯栽倒于地。
阴山双怪哈哈对笑了一阵,双保老二望了倒地的家师一眼,冷冷道:“老大,我说他是读书人你偏说是神光内敛,你看多冤枉一条人命!”
双阴老大嘿嘿一笑,道:“无毒不丈夫.先下于为强.没交手之前,谁会相信他是读书人!”
嘴角浮起一的阴笑,指着家师之躯,又道:“其实,这;书呆也该命绝,不然那个糟老头传你老二的那一招什么‘太阴枯心掌’,也不会